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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菱咬着唇,冲着老父亲曲膝行了一礼,声若蚊蝇,仔细听音调里还带着哭腔,“女儿……知道了,让爹担心,真是女儿的不孝,爹放心,女儿很快就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却是半个字没提老二,绞紧手帕的指尖泛着青白,显是攒尽了力气,才没将心里的话冲口而出。

她才不是为二哥伤心,就他所做所为,不值得她掉半滴眼泪,真正让她伤心的,是连那人的丧仪,她都没资格前去,能代表主家去的,只有崔元逸这个少主,崔闾去已然是给了吴氏更大的尊荣,她若贸然去了,便没言语解释了。

崔幼菱忍着胸口的炸裂疼痛,直等到看不见父亲的马车后,才身子一晃,倒进了长姐的怀里,旁边崔元逸早起了狐疑,望了吴氏一眼,吴氏与两姐妹对视一下,无奈的跟着丈夫回了房,夫妻二人关起门来说了半日话,等门再打开时,只见崔元逸的脸上,多少带了些怅然。

好在她们还知道瞒着老父亲,若然叫爹知道了,可不得……唉!

崔闾在马车上低头沉思,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太上皇低叹一声,“别懊恼了,都是命。”

他一愣,抬眼望去,却见太上皇一副了然之色。

崔幼菱以为自己遮掩的很成功,却不知自己这模样落在两个老狐狸眼里,真是处处破绽,打眼一瞧就给猜个八九不离十的。

崔闾顿了半晌,攸尔叹息,“是我耽误了他们。”

没料两个孩子这样长情,他不该当什么都不知道的,以为这是对吴方的宽容,不料却最终困住了两个。

仆奴觊觎家中姑娘,按理是该打死或撵出门的,他当不知道,以为是给了吴方自己想清楚的时间和机会,却不料,根子在自己女儿这边。

怪他就没懂过小女儿家藏的心思,一直撂手让她们母亲照应,只在成年时认真挑选夫家,自以为的这便是慈父之爱了。

太上皇在这方向也是抓瞎,在他的立场上,自然是认为爱情当弃门户之见的,可作为纯古人的崔闾来讲,门第身份比狗屁爱情更重,主仆敢乱情,那是坏了家风,定要死一个关一个的,他能容吴方跟在身边这么久,且仍待之亲厚,已经比许多大家长宽厚善良多了,如此,他又怎好将自己那套现代爱情理论,拿出来说与崔闾,再扎他心?

崔闾抹了把脸,将心里的懊悔压下,抬眼与太上皇对视道,“那帮沙匪是什么来路?怎么斩草除不了根?”

太上皇摊手,“他们成分很复杂,十年前我带人曾剿灭过一波,奈何隔不多久,就又会出现新匪占地盘,后来才知道,里面有西番国势力支撑,摆了一个相当于眼线般的,盘在和州那边,嗯,欲寻机侵犯吧!”

只大宁兵将悍勇,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