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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下山,本意是给山下产业的几位管事打招呼,介绍新入寨子的几位先生,不想窦宏一手操作,几乎除了县衙门,桥头县都要落到黑熊寨手里了,这一手瞒天过海,叫周肆有几分佩服窦宏身边的师爷。
若非那师爷数十年如一日把窦宏这个本就不成器的废物养的更废物,只怕今日这拱手相让的戏码窦宏还真干不出来。
只是不等周肆在细作打算,鹿鸣府罕见给来了一道消息。
“钱宝来这是什么意思?成王谋反他不打算掺和,给咱们山寨透露做什么?”秦襄反反复复看过钱宝来的信件,要说钱宝来也是厉害,直接把成王寄的原信给了他们,这东西要是留着,可是拿捏成王的一个把柄,但凡这封信送到皇帝手里,成王都得人头落地。
不过信上内容,也有时效性,若是没能当机立断给皇帝,过后再拿出此信,只怕要被皇帝打成成王乱党,翻不得身。
“叫咱们做挡箭牌。”邢堂明分析过黑熊寨的局势,说起来因为钱宝来朝廷命官的身份,叫人不能轻易动手,才在祁州形成两足鼎立的局势,这会再来一股成王的势力,哪家敢动,都会落个鱼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下场。
“挡箭牌是一定的,可徐小六给了容州的信,说是成王只有五千兵马,真拿五千人打京城,不是犯傻吗?”秦襄此前是说过成王以闪电战打京城或许可行,但闪电战最要紧的是速度,南境多山险峻之地,马匹要想驰骋,非官道不可。
成王真要是带兵走官道,只怕是嫌死的不够快。
几个谋士没想通成王到底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周肆带着日夜兼程赶回来徐小六进了屋。
容州的局势,钱宝来的信,几乎瞬间就将南境堪堪维持和平的模样撕了个粉碎。
“容州乱了。”
“什么?”秦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当家的意思。
“小六带回来的消息,成王大抵是想割据容州。”这点不出周肆的预料。
其实成王是否割据容州的区别只在于,一个只能偷偷摸摸的屯兵,一个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前者养精蓄锐,后者大肆收敛,想必此前成王在容州囤积的财宝,足够养出一只万人兵马。
“割据,割据。”秦襄走了几个来回,握拳敲掌,“这个也是想要我们黑熊寨做挡箭牌。”
割据容州,消息若是传回京城,朝廷派兵必的要过祁州,而祁州有他们黑熊寨,朝廷要打过去,必然也要顺道平了祁州的战乱,他们黑熊寨倒是成了几方博弈的棋子,这能忍?
“大当家,要不咱们干脆一鼓作气把容州打下来,左右干掉了一位亲王,再干掉一个朝廷命官也无妨,钱宝来一死,祁容二州就是咱们的底牌,朝廷要来,咱们也不怕。”秦襄这时候显得有几分激进,似乎打上回去深山见了小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