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儿,京城这是发生啥事了?”黑熊寨留在京中的暗探们也被吓了一跳,按说以他们徐头儿在京中布下的罗网,不该有禁军都出动了他们还不知道的情况。
“人都是从皇宫出来的,只怕是宫里出事了。”他们的手暂时还伸不到宫里,所以宫里的消息除开秦家给他们递过来之外,他们自个儿的渠道就要慢上半拍。
“宫里能出什么事动用这么多禁军?难不成燕帝那个老不死的被人杀了?”说话的汉子本意是开个玩笑,不想江庄听到这个猜测,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叫咱们的人悄悄去趟秦家打探打探消息,动作一定要隐蔽,之后恐怕是多事之秋,通知咱们的人蛰伏,等这事过了再继续活动。”江庄可是看过大当家给秦家的信的,上次大当家有意要杀燕帝,秦家没作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没同意,眼下看,秦家真是闷声办大事。
只要消息确凿,他得立刻想法子把消息送出去,不过看眼下京中戒严的模样,恐怕信鸽是不能用了,不然被顺藤摸瓜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的秦家,也被教导了最近这段时日需要低调行事。
“忠公公竟然真的成了,我原先还怕忠公公下毒的事被发现,会供出咱们秦家,我都想着要如何逃跑了。”
“事情即便失败了忠公公也不会供出咱们。”秦大人做事,要的就是万无一失,他收买燕帝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暗杀,可是半点痕迹都没留,重要的证人和凶手已经送走,旁人想要怀疑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父亲是当真送忠公公去了祁州?”按说忠公公死了肯定比活着对他们安全,成大事者必定要心狠,这时候送忠公公去祁州,即便走的小道万一还是落入禁军手里,还是对秦家有威胁。
“自然,这本就是先头说好的条件。”秦尚书令没有杀忠公公可不是因为遵守承诺,当了几十年的官,和朝中各种党派打生打死,要是还如此心慈手软早就死了无数回了,“他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诛杀燕帝的刺客还活着,有朝一日旧案重提,便是最有利的证人,这把锋无论对上谁,都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秦慕之受教,“那咱们是不是要送消息给黑熊寨了?”
“眼下秦家不要擅动,很快黑熊寨留在京中的人自会找上门来,让他们把这个消息送到周大当家手里,比我们安全。”毕竟接下来京中就要为谁继位打生打死了,虽说秦家要明哲保身,不掺和继位的事,但秦家怎么说也是京中不小的一股势力,真要完全摘出去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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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波涛汹涌半点影响不到祁州,因为距离太远了,等京中风浪波及到祁州,只怕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如今祁州最要紧的,还是筹备即将到来的新年,十一月大降温让黑熊寨治下的百姓有一个算一个,都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添置了棉被,连周边一些没有归入黑熊寨的府县,也在寻门路看能不能从黑熊寨那里搞到棉花,即便价格不便宜,也都有的是人咬牙准备买。
今年天气又怪起来了,要是不买棉花,光靠自己身上那点塞柳絮的冬衣是熬不过去的,不过黑熊寨的棉花数量也有限,供整个祁州百姓用除非不将蜀中送来的棉花织成布。
好在黑熊寨取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