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性子太迂腐,还需要调.教一段时间,而一口气吞下整个江远府,府学县学也要抓紧修起来,要的教书先生也不是小数,这些读书人多是先要去做教书先生,等做出一点成绩再调到官吏的位置上。”
有鹿鸣府安置的经验,按理说江远府整顿不是难事,可鹿鸣府从桥头县到整个府花费的时间差不多一年,是稳扎稳打吞吃下来的。
江远府不比鹿鸣府小,这才三个来月,能够做到现在的地步已经不错了。
“如此翻春还要动兵吗?”
“要,赶在年中前,黑熊寨最好能控制住祁州,不然只占两个府,传到京中诸公的耳朵里,怕是觉得咱们不过小打小闹的土匪。”黑熊寨要么不露面,要么就要叫京中诸公如雷贯耳,方才有震慑的作用。
“先头不是说最好花费两三年时间再在朝廷露面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燕帝死了,新帝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不过上位的肯定是年轻人,比起年迈的帝王,年轻的帝王总是不够稳重,若不给予震慑,总是派阿猫阿狗过来骚扰,也是麻烦。”
“官家薨逝了?”秦绥之惊讶的站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记得燕帝的身子骨还算可以,便是吴燕一脉寿岁不长,但少有暴毙的,多是沉疴难愈病死了的。
此前情报队并没有消息说燕帝身患重病,怎么突然就死了。
周肆摇摇头,凑到秦绥之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只见当初被抓进土匪寨子都冷静的秦公子面色大变,满目不可思议的看向周肆。
燕帝是被秦家下手杀的。
“被吓着了?”周肆当初送信过去,虽然没得到回应但从关山城战起那一刻,他就猜到秦家不会继续隔岸观火,只是没想到再收到京中消息,燕帝已经没了。
“这可是诛君,我就是胆子再大也未曾想过。”父亲用的法子还这样简单粗暴,让秦绥之反过来担心周肆,“你日后入口的东西都需要检验一番。”
现在周肆的敌人不少,个个都想要周肆的命,但在黑熊寨密不透风的防卫下根本寻不到机会,可要是有人也想到下毒的法子,岂非是防不胜防。
“嗯,我的吃食都是经过检验的,真要在这上面费功夫不如寻个合适的机会行刺杀。”周肆并非狂悖,而是燕帝被毒死的计谋很难在他身上重现。
有了周肆的保证,秦绥之才算略略放心,却还是觉得要去寻孙大夫一趟,叫孙大夫看看能不能做一些解毒的药丸,给周肆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
“干爹,前头就到祁州的鹿鸣府了。”小太监弘和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他们一路从京城过来,为了躲避京中的人追杀都走的民间小道,基本都是人踩出来的土路,宽度倒是够马车过去,但一路颠簸就不细说了。
终于,要到鹿鸣府了。
“可算是到了。”忠公公也是面露菜色,他一把年纪,在皇宫虽然受了不少燕帝的气,却也过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哪里吃过这个苦,一身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