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睡在书房
若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卫听,王银钏很怕那东西迁怒于他,自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已经死过一次便不觉得有什么了,可是卫听不一样,她爱卫听,便要尽自己所能,就像卫听保护自己一样,不让他受伤。 王银钏没有说话。 她不想说谎,却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只能保持沉默。 卫听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房间里陷入了短暂地沉闷。 不一会儿,卫听便道,“已经很晚了,你累了,先睡吧。” “要回卧房,还是在书房睡?” 为了查找王银钏口中两个人的踪迹,恐怕卫听今晚要宿在书房了,他便只能让王银钏先回去睡,这样问,只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是王银钏只是纠结了一下,便道,“书房。” 卫听皱起了眉,“我方才只是与你开玩笑的。” “书房太过狭窄了,而且亲卫会时不时地回来汇报,你在这里睡不好。” 但王银钏只是摇头,“我陪你。既然你都答应陪我了,那我陪你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吧,别赶我走了,我都已经看到你抻不平的嘴角了。” 卫听,“……” 卫听试图晓之以理,“你不是还要问慧能大师事情吗?若是睡不好,该怎么见慧能大师。” 王银钏倔强地摇摇头,“他既然是一介流浪的苦行僧,找他就如同大海捞针,恐怕很难找到。” “我并不抱什么希望,虽然心中隐秘地期待你明日能够给我找到,但其实,答案就隐藏在你方才回答我的话中。” 心中那东西在王宝钏那边搞鬼这个猜测已经有了九分把握,而她紧张,只是因为自己受了情绪打扰,卫听的一番话,将她纷乱的心绪抚平,如今,她又变成了那个百折不挠,逆天而行的王银钏。 卫听狭长的双眸之中闪过一抹不解,但是他没有追问下去。 等到王银钏想说的时候,必会将所有事情告知他。 而现在,显然不是纠结她那有些拙劣的谎言的时候。 王银钏执意坚持要在书房睡,卫听奈何不得,只能在她沐浴之时,将书房小小临时休息的地方尽量弄得更加舒适一些。 书房的床铺极为简陋,一张单人床,没有铺着什么柔软的床垫,仅有一床被褥和一个枕头。 几乎与他行军打仗时睡得一样了。 为了王银钏能够睡得舒服一些,卫听吩咐连翘搬来了卧房的被子铺在了床板之上。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王银钏刚好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来到了书房。卫听看到之后,不禁脸色微红。 说实话,他们两个,直到现在都没有圆房。 两个人成婚仅仅是因为一个算不上承诺的承诺,虽然是精心准备但也有些突然,王银钏还未完全了解卫听,卫听自知自己配不上,成婚当夜便深深地表达了自己对王银钏深深的爱慕之情。 他将她奉为心中女神,不敢亵玩,甚至觉得她能下嫁给自己,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后来一年之内,他只道慢慢来,不着急,等到什么时候王银钏愿意施舍一些爱,愿意的时候,再做哪些足够亲密之事。 种种原因,导致卫听现在还是个黄花大男人。 见到王银钏美人出浴的样子,他低下头,不太敢多看。 “咳,已经收拾好了,娘子来看看。”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要自然。 等到王银钏走近,那幽幽花香萦绕在鼻息间,卫听愣住了。 但是王银钏并没有发现,她看了看床铺,随后转过头道,“很好,我很喜欢。” 这一转头,就与耳尖微红的卫听撞上了视线,王银钏有些疑惑,“你怎么脸这么红?难道是感染了风寒?” 卫听急忙退后一步,“没有,没有,我先出去了,你在里间先睡,一会儿等来了消息我再告诉你。” 王银钏收回了想要触摸他额头的手,道,“你还没有处理好公务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卫听很快回答,“好了。” 卫听处理公务向来简单粗暴,王银钏早就知道。 她问道,“那你今晚睡在哪里?” “难道就坐在桌案之前,干等着消息吗?” 卫听噎住了,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王银钏眼睛眨了眨,“过来。” 卫听听话地走了过去,到了床边。 王银钏就站在床的一侧,等到卫听走了过来,她忽然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腰杆劲瘦,王银钏忽然倾身,踮起脚尖吻了吻他,“我都暗示地这么明显了,你还在想什么啊,笨蛋。” …… 暗卫果然没有找到慧能大师,那个曾经奇怪的小孩倒是找到了。 王银钏特意去见了,那小孩是长安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孩子,生来痴傻,那日到酒楼,是家人带过去吃饭,当时还因为这小孩瞎跑一家人为了找他人仰马翻的。 “我就知道,根本就找不到。” 王银钏从那人家中出来,有些怅然,那东西神出鬼没地,没有人知道祂会以什么样子再次见面,实在是太过被动了。 不过也因此,王银钏更加确定了王宝钏梦到了什么东西。 见了小孩之后,她便直奔相府而去,王宝钏已经从纠结的情绪中走了出来,自从摆脱恋爱脑之后,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那日要与我说的梦境,应该不是什么噩梦吧?”王银钏问道。 王宝钏此时还在梳妆,她将一支簪子斜插进云鬓之中,声音有些心虚,“都过去一整天了,我早就已经忘记了,二姐怎么忽然问起来。” 王银钏微笑,“因为,我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顿时,王宝钏戴簪子的动作一顿,她猛地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王银钏,本以为王银钏在撒谎,可是在看到那双眼睛之时,她便知道了,王银钏没有诈自己,她是真的知道。 王宝钏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那二姐,觉得这件事如何?” “不怎么样。”王银钏拄着脑袋,“梦什么的,都是虚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