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和郝老二此时都醒了,土匪们把他们两绑在一块牵着走。这次他们出来的人不多,也就八个人,加上还要搬东西,所以每个人手上都不得闲。
一个小土匪踹了踹贾琰,叫道:“这少爷不会死了吧?怎么还不醒?”
虎四走过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捞起贾琰把他背在了背上:“别废话,赶紧走。”
贾琰他们三个被关在了一间柴房里,从被抓到现在,已经三天了,除了带着蒙汗药的水,什么都没给他们送。
直到第四天,虎四给了贾琰几巴掌,让他清醒了之后,就给他松了绑,把他抓到了葛春峰面前。
葛春峰便是这荒山寨的老大。
国字方脸,虎目浓眉,壮硕无比,皮衣毛褂,腰上别着一把龙头斧,看起来五十出头,标准的土匪样。
葛春峰坐在中间的石炕上,石炕上铺了虎皮,放了方桌,桌子上摆满了酒肉,屋子很大,土匪们一桌一桌的坐着,看起来大概有七八十人。
贾琰哆哆嗦嗦的立在中间。
葛春峰面目虽可怕,但为人不错,见贾琰害怕的样子,亲自给他倒酒。
贾琰看着那一大碗:“我不会喝,”接着小心的觑了葛春峰一眼,慌手慌脚的端起就喝,喝的太急,连连咳嗽,被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屋子的土匪轰然大笑。
葛春峰见他一副不知事的书生样,也放下了心,甚为和煦的招呼他上炕:“小兄弟,来,到这坐。”
“别害怕,咱们虽是土匪,但也是迫于无奈的出路,拿钱消灾,取人性命的事咱们不干,请小兄弟来,也就是咱们这帮兄弟太久没出去了,想请兄弟给咱们讲讲这京城的事。”说罢自己也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小兄弟,你先给我们说说,你是京城哪户人家的公子啊?”
“我是京城翰林学士程家的。”
“程家?”葛春峰眼神微眯起,“我可是太久没去京城了,怎么不知道翰林院还有个程家?”
“我父亲是三年前的进士,刚胜任不久,我们一家也是才到京城不久。原来是在扬州的。”
葛春峰头往旁边一转:“虎四,你老家是不是扬州的?”
虎四冲贾琰吼道:“踝!”
贾琰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在心里感谢磐月,因为她就是扬州人,托她的福,贾琰才知道踝用扬州话讲就是吃的意思。
虎四冲葛春峰点了点头,葛春峰又问贾琰为什么来滁州,在滁州可认识什么人,贾琰都回答的严丝合缝,挑不出毛病。
葛春峰沉吟了一会儿,冲虎四点了点头,吩咐虎四将郝老二带上来。
虎四下去后,中间的这炕上就剩下贾琰和葛春峰,贾琰有点渴,便站起来去拿葛春峰面前的酒壶,许是喝了酒,站立不稳,一不小心就朝葛春峰倒去。
葛春峰下意识的去接。
到底是有功夫的人,在贾琰还没挨近他的时候,就迅速反应过来,过肩抓住贾琰的胳臂一拧,只听到一声骨裂的声音。
贾琰左手半拉无力的垂着,显然是折了,但他的右手却拿着一把尖刀,抵在了葛春峰的喉咙处。
贾琰笑:“葛老大不妨试试,我们比比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