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们挤在一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衙役们拿长刀对着他们,大声命令道,“都把衣服脱了!”
崔骁见贾琰皱眉,便冲他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例行检查。”倒不是在乎这几两银子,而是敢藏银子的肯定是心思活泛的,若有这种人,捉出来杀鸡儆猴,可以震慑一下这些民夫,让他们时刻保持畏惧之心。
贾琰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民夫们都只穿了件马褂和单裤,两句话的功夫就都脱得干干净净,衙役们拿了他们的衣服上下抖动着检查。
检查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收获。
这时远处又跑过来个衙役,向崔骁道:“回大人,民夫住处搜查过了,并无私自藏银的。”
就在民夫们准备穿上衣服的时候,崔骁又道:“等着,每人在原地上下跳二十下。”
民夫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干嘛,衙役朝前戳了一下长刀,呵斥“快点!”,民夫们回过神儿,急急忙忙地又在原地蹦跳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一堆赤/身裸/体的男人一起向上跳,这画面……贾琰真想闭上眼,可还未等他动作,就听见“啪叽”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他抬眼望去。
只见民夫里有个大高个的壮年,身形魁梧,肌肉纠结,在这群面黄骨瘦的人里非常显眼,他头冒冷汗,一张黝黑的脸竟被憋得发紫,此时他双手背在身后,正紧紧捂着自己的屁股,而他的脚下,躺着两角碎银。
衙役立马上前踢了他一脚,因为这一脚他的手离开了屁股,只听“啪”一声,又滚下来一角白中带黄的碎银。
贾琰:“我靠!!”
这操作牛啊!壮士受我一拜!
郎屺本来无所事事地望着远处发呆,听到贾琰的声音才转过头,只看了一眼,就挥了挥手,问崔骁,“还有没有事?”
牛壮士被捆上了绳子撂倒在地,两个衙役拿了足有胳臂粗的木棍,狠狠打下去,牛壮士整个身体痉挛了一下,发出惨叫,衙役们动作不停,不管是腿还是背,就是狠打,瞧那样子就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似的。
“等等!”
衙役们听见喊声,犹豫地住了手。
崔骁扭头,见是贾琰叫了停,有些疑惑地看他,贾琰笑道,“既然是在我这里出了事,还是我来处理吧。”说罢看向被打的牛壮士,目中流露出不忍。
崔骁观他神色,也只以为他犯了文人心软胆怯的毛病,才刚要劝他,猛然间想起另一件事,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道,笑道,“行,听贾大人的。”一挥手,那些衙役就退到了两边。
贾琰叫了几个人,将牛壮士拖了下去。他心里暗道,这人应该就是田老汉嘴里说的藏了银的刘全有,胆量不错,就是有点贪心,藏三块,真够行的,对自己也够狠。
仓库的白银数量太多,估摸着还得清点一会儿,崔骁就让人搬了椅子搬了坛酒过来,山上简陋,没有杯子,就拿碗来喝,三人之间大多是贾琰跟崔骁在说客套话,郎屺闷头喝酒。
崔骁玩笑般叹道:“抬眼就是金山银山,可是光能看不能花,也是种煎熬。”喝了口酒,又啐了一口,“这鸟不拉屎的破地!”
“这几日清闲,大人怎么不回家看看?”崔骁见贾琰一直没吭声,便转了话题。
听到这个问题,贾琰心里却是一怔。面上不露,笑问,“崔大哥怎么这么问?你想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