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他们并未没有见过,但是交集不深,很多之后只是远远的看见一眼。
但哪怕仅仅只是看一眼,景良途都会不舒服好半天。
在原剧情线,凌霜竹看见韦公公时恨不得将他手刃而后快。
不光是他,他大范围地收集着在青楼里染指过他的人的名单,并且在他之后的生命里,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只是,韦公公身份特殊,算是太后比较重视的人之一,他只能慢慢忍耐着。
只是那天晚上的伤痛不会消失,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无法抹除,韦公公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提醒他沦为贱妓的日日夜夜。
是留在他灵魂里肮脏的标记。
景良途看见他,眉头一蹙,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韦公公正了正帽子,狭长的眼睛看着他。
这个距离很近,看见景良途露出来的那半张脸时,他有点失神。
时常有传言说,当今的摄政王同一个青楼的妓子长得很像,只是这样的谣言只能流传在最隐秘的地方,成为忌惮又嫉妒凌佑哥身份的人的笑料和谈资。
只是没有人大胆到敢在他的跟前说这种事情。
这么高贵的身份,只需稍稍将他同那种肮脏的身份联系在一起,就会让奸佞们觉得格外有趣,格外刺激。
乃至于,表面清正自持的摄政王会成为那部分人日夜肖想的对象。
但事实上,他们甚至连正眼看凌霜竹一眼都不敢。
真的是色.欲熏心又胆小如鼠。
韦公公看着景良途的脸,唇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像,很像。
简直一模一样。
难怪那帮人会这样肖想他。
他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夸赞道:“摄政王殿下真是丰神俊朗,咱家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同您打交道,果然气质不俗,是太后欣赏的人。”
景良途也扯了扯嘴角道:“公公过奖了。”
他不想再同这个人多做周旋,疏离地跟他打完招呼时就错身走过。
因为慌张,他腰间的玉佩仓促间落在地上,砸出一声脆响。
景良途僵了一下,俯身去捡。
快要触到玉佩的时候,景良途的手背被滑嫩的皮肤蹭了一下。
韦公公已经先他一步将那东西捡了起来,笑意盈盈地交还给他。
景良途勉强接过,感觉这玉佩都脏了。
他回去就要换一个!
反正他堂哥送了他很多很多。
韦公公不知道景良途现在在想些什么,笑得非常灿烂。
就在这时,一双手按在了景良途的肩膀上。
他愣了一下,转身向后看去。
萧杞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背后,用颇有敌意的目光看着韦公公,像护食的恶狼。
韦公公看见他,脸色变了一瞬。
萧杞的嘴唇凑在他的耳边,低笑一声,凉嗖嗖道:“摄政王殿下,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告假这些天,殿里的文书都快堆成山了。”
这么近的距离,景良途能清楚地感受到萧杞呼吸的温度,他的气息拂在他的耳廓,痒痒的。萧杞攥住他的手腕,目光懒散:“跑了这么多天,是不是想偷懒?”
这些话说的,好像他已经心安理得的当着他的傀儡皇帝,每天过着混吃等死,顺便教唆摄政王帮他处理政务的日子。
韦公公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虽然景良途并不想同萧杞走到太近,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他正好可以脱身。
他闭了闭眼,无奈道:“臣知道了。”
韦公公看着他俩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眼睛微眯。
....
萧杞跟景良途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
萧杞的面色阴沉着,就算不问,明眼人也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快。
手腕上还残留着萧杞的温度。
刚才将自己从韦公公身边拉开的时候,他手上的力气有些大,眉头也不愉快的蹙着,好像生着气。
他刚刚,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景良途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没事吧?”
萧杞停住了脚步。
他能有什么事?
有事的明明是你。
他明明看见了凌霜竹站在韦公公面前时神情有多么为难。
他心疼的要命。
一时间,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他又回到了那个分别的夜晚。
那时候的他那样无能为力,只能借他人之力以及太子的身份来将他拯救出来。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要变强,变得谁也不敢忤逆。
这次,谁也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萧杞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你接下来要去哪?”
景良途:“去见太后。”
他知道,萧杞自幼一定没少在太后那里吃过苦。
他这样的话,也是在明里暗里的提醒萧杞,他们现在是站在对立面的关系。
所以,不要对他心软。
就像刚刚那种情况,不要帮自己。
会后悔的。
果然,萧杞的目光明显暗了一瞬。
景良途只当他是生气了,松了口气,垂下眼睫,转身离开。
萧杞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叫住了他:“凌霜竹。”
景良途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