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被邬倾跟踪,今天的他根本不敢单独行动,以免再次被人怀疑,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感觉自己还不如被怀疑呢!!!
看着景良途停下了脚步,邬权鹤邬倾都下意识地望向了景良途注视的方向。
一家婚纱店。
他们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已经尘封在记忆里,乃至于他们差点已经忘了——
夏塔是一个结过婚的人。
而且,同他结婚的那个姑娘已经去世了。
难道说,看到这家婚纱店,他又想到了过去的事情。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邬权可是很有发言权。
毕竟夏塔如此尽心尽力的同他科普了他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只是...
夏塔此刻眼眸颤抖,指尖轻捏,目光忧愁,看起来心中就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烦恼。
睹物思人,可能说的就是这样。
看着这样的夏塔,邬倾心中微微钝痛。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应该不是他吧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夏塔迟早会从他的身边离开,而最让他无力的是,那时候的他除了强取豪夺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得到他。
昔日的无奈重新涌现,邬倾闭了闭眼,努力按捺下去心中的那股焦躁,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样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
最终,静默了半晌的景良途终于开口发话了:“我能...进去看看吗?”
啊啊啊啊!我一个大男人到这里面去做什么啊!谁能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眼前的两个人已经在心里帮他找好了一个完美到近乎悲切的理由——
他思念他逝去的妻子了。
故而,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眼前的这两位少爷不但没有露出一丝惊诧的表情,反倒是用一种近乎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眼中带着心疼和某种晦暗的情绪。
虽然景良途看不懂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至少,他们并没有阻止他。
景良途来到了那家婚纱店。
柳音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将他们当作普通的客人来对待。
喔不,也不全是,严格来说应该是把他们当作颜值超标的帅哥来对待,时不时地还要犯犯花痴。
但是景良途知道她这些表现都是装的。
因为柳音的易容术已然超神,只要她想,把自己化成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都没有问题。
可能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柳音的目光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徘徊,故作好奇的问道:“那个,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你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邬倾和邬权看不见的地方,景良途用眼神告诫柳音注意一下言辞,但是她完全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无辜又兴奋。
但也正是她这种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演技才让这两位少爷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来,歪打正着的达成了目的。
景良途只能半眯着眼睛,危险的笑道:“我们只是主仆关系。”
闻言,柳音露出一种“好家伙,这更刺激了!”的表情。
然而景良途只想跟她决一死战。
景良途没有注意到,邬倾此刻正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他。
夏塔说只是主仆。
难道,他们只能是主仆吗?
他想要的东西,远远不是这一层单薄的关系可以给的。
因为他已经变得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满足于此了。
等他足够强势的时候,一定要将这层主仆关系彻底扯碎,让他再也不能用这两个字来敷衍他们的关系。
景良途不知道邬倾在想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老腰现在有多么危险。
为了不让那两个人在这个无趣的地方等着急了,景良途用目光暗示了一下柳音。
柳音心领神会,目光妩媚的走到景良途的面前,抬手帮他理了理领口道:“先生,您这里歪了。”
下一秒,景良途能感觉到一样东西顺着柳音的衣袖滑入到他的口袋里。
仿佛被柳音突然靠近的亲密动作给吓坏了,景良途后退了一步。
邬倾表情不悦道:“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景良途点了点头,手心已经紧张地沁出了汗。
他知道,当这种药滑进他的口袋里时,很多危险的事情就要彻底拉开帷幕了。
...
晚上的时候,景良途目光忧虑地看向窗外,心情凌乱。
这种毒药短时间内不会致命,但是会慢慢地侵入五脏六腑,中毒者最后只会被人当作病死,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他要毒死邬权和他父亲,让他们用生命为夏塔的家人赎罪。
如果有人发现他们是被毒死的,他也可以这份罪名栽赃在邬倾的身上,自己则站在暗处,俯视着这一切。
在心中给自己壮了无数次胆后,景良途终于开始行动起来。
他走到咖啡角,亲手给邬权泡了一杯咖啡,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将白色的粉末倒入进去,用汤匙慢慢搅拌。
这种毒药要经常服用,所以他以后每天都得在邬权和他爹的饮食里加点料。
走到邬权的房间门口时,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被打开了,邬权靠在门框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大晚上来找我,我会想歪的。”
景良途:“......”
嘘,大郎,别说话,该喝药了。
景良途微笑道:“就算在外面,少爷想吩咐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邬权笑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陪着我吧,嗯?”
景良途:“......”
虽然心中着急想让邬权把这杯咖啡喝下去,但是景良途也并不想出卖色相。
他嗫嚅道:“不,不了吧。”
他正想往后退,邬权的眼睛余光不知瞥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拉住了景良途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关紧了门。